巴西是生長在南美洲大陸的一種樹的名字,葡萄牙人在發現其經濟價值後佔有了這片土地,並且以此命名了這片殖民地。隨後,各國淘金客紛紛踏至。今天,在這片土地上,除了極少隱居在原始森林裡的印第安原住民,全部是各國來此淘金和創業者。
移民、掠奪、紛爭和融合是描述巴西的關鍵詞,而移民在巴西的文化形成和外交活動中扮演了耐人尋味的角色。從19世紀末起,巴西人對領土的保衛和擴展,“不再求助於武力解決它在南美洲的領土爭議,這個任務轉由巴西外交來承擔”。巴西以外交手段先後同烏拉圭、巴拉圭、阿根廷、玻利維亞、秘魯、委內瑞拉、哥倫比亞以及法屬圭亞那解決了邊界問題。亞馬孫河與拉普拉塔河的航行問題也以同樣的方法得到解決。這些複雜的爭端之所以輕易化解,歸功於巴西外交巧妙地植入了移民援助。
不同文化的融合產生了巴西文化。巴西學者安東尼奧·卡洛斯·馬澤奧說:“葡萄牙第一批殖民者帶來了歐洲文化框架。從某種意義上說,巴西生活方式是歐洲生活方式的延伸。儘管在熱帶陽光下增添了印第安人文化和黑人文化的某些色彩,但從根本上說,它並未改變巴西文化的歐洲特徵。”土著印第安人、葡萄牙和非洲黑人三種文化相遇,在衝突中相互融合,形成了巴西文化雛形。
十五世紀,航海家佩德羅·阿爾瓦雷斯·卡布拉爾率領的葡萄牙船隊,意外抵達巴西東北部的塞古羅港。歐洲中心論者認為這一歷史事件是“發現巴西”,巴西則認為這是葡萄牙人“征服巴西”的開始。事實上,在葡萄牙人到來之前,巴西這塊土地上已生活著至少300萬印第安人。葡萄牙佔領巴西,改變了業已存在的巴西印第安人的“部落公社制”社會形態。葡萄牙殖民者對印第安人社會的破壞有兩種方式。首先,以戰爭、奴役和歐洲疾病傳染造成印第安人人口銳減。其次,通過耶穌會教徒向印第安人傳教,使其皈依西方文明。殖民者在破壞印第安人文化,使他們充當勞動力的同時,部分印第安傳統文化也被融入以葡萄牙文化為主流的巴西社會。隨著白人與印第安人的混血兒成為巴西人口的重要成分,巴西在1988年憲法開始承認土著印第安人的社會組織、語言、信仰和傳統。
“引進”黑人對巴西文化的形成與發展產生巨大歷史作用。 1550~1855年間約有400萬黑奴被販運至巴西,其中絕大部分是男性。當時巴西正處在蔗糖週期和礦業周期,需要大量勞動力,因此甘蔗甚至被稱為“奴隸作物”。黑奴取代了印第安人,成為巴西社會的主要勞動力。與此同時,黑人也把自己的飲食習慣、宗教信仰、音樂與舞蹈,以及農作物種植和礦物開採技術帶到巴西。黑人婦女承擔白人家庭的家務和扮演奶娘的角色,更是直接地促成了文化的交流和融合。
大批外國移民的進入使巴西社會更加開放,文化成分更複雜。這些文化通過生產活動和其它社會活動,在衝突中進一步融合,形成了今天的巴西文化。
1888年巴西最終廢除了奴隸制後, 勞動力不足成為咖啡業發展的突出問題,直接引發了外國移民的高潮。巴西曆史學家以1808年劃界, 在此後到達巴西的外國人包括葡萄牙人均被視為外國移民。 1808年,658名中國茶農從澳門和廣州來到里約熱內盧。 1818年,1682名瑞士移民移居里約熱內盧州的新弗里堡。 1824 年首批德國移民到巴西。 1875年意大利移民到巴西南部定居。 1908年第一批日本移民從桑多斯港登岸。隨後,西班牙、法國、荷蘭、土耳其、波蘭、匈牙利、捷克、俄羅斯、敘蘭亞、黎巴嫩、沙地亞拉伯、朝鮮、阿根廷、巴拉圭、烏拉圭、波利維亞、秘魯、智利、東非、非洲、安哥拉、毛森畢等70多個國家的移民也從四面八方湧來巴西。
移民締造了獨特的“巴西文化”,其本質是他們對其宗祖文化的懷戀。這種情緒在“遙遠”和“不可追逆性”之下由記憶表達進而轉化為概念,內容是抽象的,表達更富於形式。記憶的遙遠使情緒指向變得模糊,紛爭令他們的堅守變得執著和無私。我們所記錄的正是這種偉大的情感。
咖啡
咖啡經濟對巴西社會、經濟和政治的影響之大,持續時間之久,是任何經濟周期所不能比擬的。 1727年,咖啡種植從法屬圭亞那傳至巴西北部。 1760年咖啡種植傳到里約熱內盧並取代了當地的甘蔗種植。 1831年,咖啡躍居巴西出口產品的首位。社會財富因咖啡業發展而增加,同時因咖啡業發展的需要,市政和鐵路等基礎設施建設取得突破性發展,國家的一體化得到加強,最終導致國家經濟中心轉移至東南部地區。被稱為“咖啡男爵”的聖保羅咖啡園主與米納斯吉拉斯的大農牧業主逐步走上了聯合統治巴西的舞台。 1888年巴西最終廢除了奴隸制後,勞動力不足成為咖啡業發展的突出問題,導致了外國移民高潮。外國移民在巴西的主要職業是去咖啡種植園,作為僱傭勞動者取代以往的奴隸。移民不僅對巴西的經濟、政治、思想和文化諸多方面產生了深遠影響,也使巴西社會更加開放,與外界的聯繫更加廣泛,人員往來與思想交流更加頻繁……
從某種意義上說,巴西咖啡的歷史是巴西社會變遷的縮影。咖啡的引入和種植演繹出“巴西文化”模式的雛形,咖啡的利益紛爭導致了巴西憲法的誕生……“巴西咖啡”是種植技術、消費方式和流行藝術的融合,已經成為標誌性的世界文化。
慶典
“沸思达”是巴西社會的調諧器,製造沸騰、化解衝突、流行傳統、收集資源、建立理想……。嘉年華會、啤酒節、聖保羅人節、聖靈節……,數不盡的“沸思达”向世人展示著一個不同文化形成的巴西。開拓殖民、宗教現象、神話傳說、自然奇蹟、歷史事件、城市紀念等,這些被當做“沸思达”主體的淵源並非必須驗證。在巴西,“沸思达”被當做取得資格的開始,通過儀式區別人群。透過“沸思达”,許多小組的意志、成就和組織水平得以展示,影響著政治和經濟。 “沸思达”還是官方機構提名候選人的預選會。事實上,“沸思达”是巴西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基本元素。巴西人堅信,“沸思达”可以改良社會,使國家走向理想。
足球
足球運動不是巴西發明的,然而巴西人卻將足球運動提升到十全十美的境地。今天巴西獨樹一格的足球賽,就跟她的咖啡或嘉年華會(Carnaval)一樣可謂享譽全球。
足球運動是在進入二十世紀不久前傳抵巴西,引進這項運動的是一名叫查爾斯•米勒(Charles Miller)的英裔巴西籍青年。他在留學英國期間學會踢足球,並將這項運動引進聖保羅。米勒的雙親是十九世紀末期在巴西協助興建鐵路、港口與發電廠的最早一批英國技術人員。米勒的足球球藝精湛,他在1895年返回巴西後,便把踢足球的基本技巧交給他在聖保羅體育俱樂部的一位朋友,這個朋友俱樂部是一個英國人組成的社區俱樂部,到了1901年,當聖保羅市立足球聯盟成立時,聖保羅體育俱樂部就成了巴西第一支冠軍隊伍,1902年起連續三年贏得足球錦標賽冠軍。然而這群英國後裔在巴西贏得足球錦標賽的紀錄到1904年就中止了。因為巴西本地人不久也學會了這項運動,而且青出於藍。當足球運動向燎原之火傳遍巴西全國各地時,開山祖師英國人從此再也不是巴西人的對手。
八十年後的今天,足球不僅是巴西人的“全國性休閒運動”,他已成了數百萬足球球迷樂此不疲的狂熱運動。每當四年一度的世界杯足球賽舉行時,巴西足球的狂熱到了巔峰。巴西每個城鎮,每所學校以及街坊社區,各有各的足球場,小自不起眼的空地,大到可容納數千名觀眾的足球場,不一而足。就連位於亞馬遜盆地的偏遠印第安村落也以擁有足球場而自豪。不過他們所使用的足球是就地取材,發揮巧思,用當地的椰子改制的。
每當巴西國家足球代表隊參加世界杯比賽期間,巴西全國百業停止,情況比總罷工有過之而無不及。為此,許多工廠老闆都已在生產旁裝設電視,以便於世界杯比賽期間,員工告假率能夠減少到最低程度。然而,這項努力仍然是白費功夫。所以大多數工商企業在有世界杯比賽,以及巴西隊奪魁後的慶祝活動期間,就乾脆休業。
足球之所以風靡整個巴西的原因之一,或許是由於這項運動無論社會那個階層的青年都可以參與。足球運動的風行,造就了無數巴西貧民窟的年輕好手,因為他們認為,這項運動是使他們擺脫貧窮,走上富貴之路的通行證。窮孩子憑著過人的腳下功夫,而一夜成名致富的許多真人真事,激發了貧民窟青年力爭上游的雄心壯志。
事實上,巴西全國的情緒會隨著國家代表隊參加重要比賽的勝負結果而改變。例如西元1970年,巴西國家代表隊第三次問鼎世界杯獲勝後,曾使梅迪西(Emilio Garrastazu Medici)總統領導的軍政府聲望徒升,當時梅迪西政府正為了粉平都市游擊隊的內亂而陷入困境。直到今天,梅迪西將軍任內值得一提的事,主要還是巴西國家足球代表隊的勝利,而非他的政績。
沼澤地人
沼澤地(pantanal)位於巴西西部廣闊的高地上,面積達4萬平方哩。這塊高地是巴西許多重要河流支流的發源地,向北流入亞馬遜河的支流,向南注入巴拉那河(parana)和巴拉圭河,交匯流入布拉德河。雨量的循環主宰著沼澤地。季節性氾濫的沼地上群聚了數不清的野生動物和種類繁多的異獸,這裡是世界上涉禽類大鳥的最大集中地,擁有各種特殊的珍禽。
儘管這裡異常遼闊複雜,然而人們企圖征服它的慾望卻是歷久彌新,不受時間影響。這片廣闊無阻的處女地,有能令人瞬間致富的遍地珍寶,等待強者與勇者前來拾取。一批又一批的人潮撲向這塊心目中理想的樂土,雖然需要雇傭搶手(Pistoleiros)來抵禦不速之客,但仍無法阻止冒險家和夢想家們的慾望。倉促草率、喧擾嘈雜的小鎮,幾乎一夜之間突兀在蠻荒西部的邊陲地帶。在紛亂而未經規劃的蹣跚土路上飛揚著嗆鼻的紅土。開拓的過程中,難免會有鎩羽而歸的輸家。被瘧疾、當地熱病擊潰和不耐披荊斬棘之苦的拓荒者,又縮進聖保羅的貧民窟。為了土地和黃金,滿身塵土的墾荒農和滿手沙礫的淘金客,艱難的將這片頗富傳奇性的疆土一直向前推進,在叢林的邊緣地帶暴露出點點炊煙的光與火。
第一批進入沼澤地的人是1720年抵達此地尋找黃金的“先鋒旗隊”(bandeirantes),這是一支在巴西曆史上產生深遠影響的強勁之旅。先天具備母系(印第安血統)遺傳的開拓、探險的精神和求生的技能,再加上從葡萄牙父親那兒繼承的對財富利益的渴望和忘我的追求,以及游牧民族的流浪性格,使得他們義無反顧地浪跡天涯。
在二十世紀初,巴西的中央政府擔心西部地區擴展勢力,於西元1890年受命隆頓展開一項劃時代的軍事任務,在世界最大的沼澤地和原始森林開闢道路、建設電訊網絡。許多部屬被瘧疾奪取了性命。但是,他的理想和信念贏得了敵對印第安族和殘忍森林白人的信任與讚佩,有些印第安人還參與了日後的電報機的操作。幾乎在工程一結束,電報機就高閣廢棄不用。不過,隆頓那震撼人心,以森林為題材的精彩演講,以及後來陪同前美國總統羅斯福遠征亞馬遜河所贏得的聲望,都有助於他在1910年設立第一個印第安人保護處。這項艱鉅的工程讓人們對於森林區和在那裡的印第安住民的認識產生了重大影響,隆頓也因為其遠大抱負的有效履行獲得諾貝爾和平獎。隆頓尼亞州就是以隆頓而命名的。西元1935年,法國人類學家克勞德也追隨隆頓的後塵,在比門達、布宜諾和維也納等小部落里安置帳篷。此地被離棄的電報員已經8年未曾接獲外界的人和補給。今天,這些居留地都已發展成橫跨364國道的熱鬧城市。
在人與自然的抗爭、人與動物的較量以及人與人的爭鬥中,全部的意義僅僅是為了生存,為了留下來。他們頑強地堅守著這片以生命和鮮血為代價征服的領地,他們也日復一日辛勤地維護和建設著它,畢竟這片浩瀚無垠的區域有著太多的意味深長的未知,明日無盡的財富召喚著他們的堅韌的耐性和不可動搖的信心。他們可以唱著憂傷懷念的歌謠,卻絕不會影響他們對現在和未來已擁有的和將擁有的一切財富的捍衛和獲取。這就是斑達瑙人(Pantalero)。他們在這片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譜寫著自己的樂章—“光榮與夢想”。
亞馬遜的夢想
從發現亞馬遜河開始,人們就開始試圖認識他、征服他並佔有他的財富。在公元1540年為了傳說中的“馬諾亞王國”的黃金夢,曾征服過安第斯山的西班牙探險家龔薩洛-皮薩羅(Goncalo Pizarro)從厄瓜多爾出發,率領兩百二十名武裝士兵,幾十名印第安嚮導,兩千隻獵狗和五千頭豬,前去搜索傳說中的“馬諾亞王國”。當這支身披鐵甲,打扮奇特的探險隊,帶著喧鬧不已的狗兒和豬群來到安第斯山東邊的斜坡,試圖下山後進入叢林地區。開始下山時,他們遇到了麻煩。印第安人乘機襲擊他們,殺死了來不及防範的武士,由於印第安人一再的襲擊,不少嚮導逃之夭夭,致使這批西班牙人常陷於飢餓中。後來則是不得不拔營,灰頭土臉地折回,當時身邊隨行的只剩下八十名衣衫襤褸的士兵。
美國著名的實業家亨利-福特夢想獨霸整個汽車工業,而在1927年到亞馬遜買下橡膠園,企圖與英國人一較高下。然而他的計劃流產了,他的橡膠園受到病蟲害侵襲,以致收成不佳。前後十九年,福特共賠了八千萬美元。直到今天福特在亞馬遜河附近的兩座橡膠園,即福特橡膠園(Fordlandia)和貝爾橡膠園(Belterra),依然在那兒。戰前的卡車與發電機閒置在一排排門廊垂著簾子的白色房子後邊任憑熱帶濕氣侵蝕腐銹:又一個亞馬遜的夢想破滅了。
二十年後,另一個美國實業家、億萬富翁丹尼爾-魯特維克(Daniel Ludwig)也在亞馬遜購買大片森林與農場,這位超級油輪的設計者和環球油輪公司的擁有者也試圖一圓他對亞馬遜的夢想。結果他的運氣和福特沒有兩樣。
十八世紀60年代,英美兩國的工程師開始著手修築一條鐵路,希望藉此將大量的橡膠通過亞馬遜河遠抵外海。但是,每鋪下一段鐵軌,就有一個人死於熱症或瘧疾。在1879年被送入亞馬遜河的美國工人中,有80人溺死,141人死於熱症。此外,還犧牲了400名巴西人和200名玻利維亞人。然而,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卻只換來6公里長的鐵路而已。破產、暴亂和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著這條鐵路。 1903年,巴西想向玻利維亞購買盛產橡膠的土地,交換的條件是完成整條鐵路的修築。經過整整數十年的光陰和犧牲了三萬名工人的寶貴生命,但是,就在這條370公里長的鐵路終於大功告成時,卻剛好趕上亞馬遜橡膠股市崩盤的不利時機。現在,這條鐵道除了13公里以外,其它都已報廢了。
在1967年,魯特維克在亞馬遜東部以三百萬美元購下一個面積相當於美國康涅狄克州的大叢林。他夢想在亞馬遜建立一個從木材原料到紙漿、產品,一條龍作業的紙業公司。他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此地一年四季都能種樹。他買下一望無際的遼闊土地,似乎是很明智的選擇。想不到亞馬遜河邊的表土不適宜大量種樹。野草叢生,微菌繁殖,螞蟻雄兵等現實問題,影響了生產力。在得不到政府的支持下,魯特維克不得不自己開馬路,設學校和建發電廠。 1982年,他在投資總額超過九億美元後,不得不以四億四千萬美元,虧本的將這一大片林地轉售給巴西的公司。
過去開發者的心血已付諸東流,只有那成排的墓碑講述著一個個亞馬遜的開發計劃。
亞馬遜河最為引人注目的陸地探險是前美國總統羅斯福和著名的巴西探險家與資深印第安人代理康迪多-隆頓(Candido Rondon)率領的二十多名隨員組成的探險隊。他們於1913年從馬托格羅索北部出發,在五十九天的探險活動中,共走了1451公里。羅斯福對有關這個地區的記載如下:“我們即將進入從未有人來過的地方,沒有人知道裡面的狀況。從來就沒有文明世界的人,沒有白人上溯河流源頭,或者到達下游,沒有人看過我們行經的雨林。任何事都可能發生”。幾天后的日記中又寫道;“蚊子在我們全身四周,嗡嗡飛繞,有毒的火蟻毫不客氣地蟄咬我們,小棕櫚樹的銳刺劃破了我們的雙手。有些傷口後來都化膿了”。然而最恐怖的還是河流本身。羅斯福記到:“碰到湍急的河流時,簡直不可能行舟,想把獨木舟抬下山去,偏偏山勢又很陡峭……,儘管在急流中行舟有粉身碎骨之險,然而卻不得不冒險一試”。在之後的行程中羅斯福險些被當地一種嚴重的熱病奪取生命。當探險隊在馬德拉河與一條不知名的河流交匯處舉行慶祝活動時,隆頓獻上一塊金屬牌,上面刻著簡單幾個字:“羅斯福河”。自此這條不知名的河流就被命名為羅斯福河。儘管羅斯福與隆頓探險隊英勇過人,成績斐然,但此行也證明了要想徹底探測亞馬遜河流域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整個地區的地理情況時常在變。在1836年就曾發生過有五艘停泊在岸邊的葡萄牙商船,硬生生地被一個“草島”推走。那些草全部是被亞馬遜河的強勁水流連根拔起的。至今,這些“鬼島”隨時都會變更亞馬遜河的地理情況,以至於航海地圖每隔二十年左右就必須修訂一次。
重重的阻礙至今依然,亞馬遜河的夢想至今亦然。造訪者們的目標一致,冀望財星高照,一圓發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