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穿越》第五集:进入沼泽(潘塔纳尔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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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穿越》剪辑结构文案(第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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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稿,2012年1月)

2012 color digital 8☓40 min
Legenda Chinês, eletrônica em Português

脚本:张彦君
翻译:林克、维维安娜


引子

这是我的记忆、想象、感知和期待。真实的巴西是它的人民创造的,比这丰富的多。

(张彦君)

整个过程都是懵懵懂懂,直到返回圣保罗,我借助翻译机阅读了一些资料,才开始一点一点理解了所经历的。尽管很少和碎片化的。

(字幕)

在这里,我将提到被几个斑达奈篓(pantaneiros),他们被称为诺尔松(Nelson)、费尔南多(Fernando)、瓦格纳(Vagner)、若昂(João),这是虚构的名字,但它很好地代表了他们的身份。

1

⽶兰达是当年淘⾦客的最后驿站,继续前⾏将进⼊斑达瑙湿地。很多⼈从这⾥进⼊,没有⼈再返回。在这⾥,张彦君意外遇到了⼀名斑达奈娄,名叫诺尔松。他邀请张彦君随他迁移牛群。

2

直到17世纪,斑达瑙(Pantanal)被称为夏拉伊斯(Xaraye),这是一个土著民族的名字。后来,它被葡萄牙人称为斑达瑙。总面积22万平方公里。大部分表面被数百条河流所形成的水文综合体所覆盖,这些河流从邻近的高原流入巴拉圭河(rio paraguai)并赋予其特殊的地貌。该地区有两个分明的季节:旱季(seca)和雨季(cheia)。在11月至3月的汛期,洪水泛滥,约15万公里长的河流被淹没。一些地方形成泻湖(lagoas)和海湾(baias)。这是牧牛(colocar o gado)的好地方,牛吃被水覆盖的草。在洪水期,农场(fazendas)被隔离,独木舟(canoas)取代了马匹(cavalos)。河流和溪流暂时变成了道路,植被疯长到关闭通道的地步。

3

斑达瑙(Pantanal)是一个生态系统,不仅拥有众多的鸟类和种类繁多的植物群。更重要的是居住在其中的人,他们既是土地所有者,又是牧牛人(vaqueiro)、承包商(empreiteiro)、巴古尔勒篓(bagualeiro)、探矿者(garimpeiro)、摆渡人(balseiro)、渔夫(pescador)等。

在17世纪和18世纪,来自圣保罗的先驱者(desbravadores paulistas)在该地区捕捉印第安人(índios),寻找黄金,直到1800 年代,牧牛(pecuária)业才系统地、持续地在田野中蔓延开来。

斑达奈娄(pantaneiro)是居住在该地区的各种土著民(indígenas)、殖民者(colonizadores)和非洲黑奴(escravizados negros africanos)之间混血的产物。原住民有瓜托人(Guató)、瓜伊库鲁人(Guaicuru)、泰雷纳人(Terena)、帕亚瓜斯人(Payaguás)、卡亚普斯人(Kayapós)和博罗罗人(Bororo),今天他们中的许多人只是一个尚未被讲述的故事的残余。

4

诺尔松(Nelson)是一个完整的斑达奈篓(pantaneiro)。他已经在斑达瑙地区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表现出强烈的领导气质、沉着冷静和勇气。

他从六岁开始喝酒(pinga),起初,只是润湿了舌头,直到他养成了喝酒的习惯。诺尔松解释说,这种饮料在随行团(comitivas)中很常见, 司机(condutores)明确不允许将其放在行李中,更不用说在工作期间饮用了。

(诺尔松,斑达奈篓)

大多数人不知道我的爸爸和妈妈,知道我的爷爷和奶奶那辈人的就更少了。人们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

很多人来到了斑达瑙成为疾病的受害者,许多女人的丈夫被一些现在非常容易治的疾病夺走了生命。

全部用火,灯手们用的油灯都是用动物油点燃的。

牛在迁移时,因为这些路会使得迁移很慢,这需要有自然来定,比如有一条河的水是满的,那么就需要等着河水下降,在树底下呆着让牛喝水、吃东西。

5

巴西经历了甘蔗(cana-de-açúcar)、黄金(ouro)、咖啡(café)的循环,但养牛(criação de gado)始终在这些循环背后存在,这是一种通过肉(carne)、皮革(couro)、骨头(ossos)、角(chifres)来支持其它行业的活动。几个世纪以来,广阔的乡村一直生活在“皮革文化”(cultura do couro)中。

巴西拥有地球上最大的商业牛群(rebanho bovino comercial)。养牛(criação de gado)是一项自殖民时代以来就涉及巴西人生活的活动,它是该国内陆文明进程(processo civilizador do interior)的一部分,并一直伴随人们至今。

牛群(boiada)在人们的想象中是一个谜,围绕它的传说(lendas)和故事(histórias),以及文学(literatura)和音乐(música)是巴西文化原型(arquétipos da cultura brasileira)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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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斑达瑙,由于平原地区大面积洪水泛滥,随行团(Comitiva)是迁移牛群(conduzir o gado)的唯一可能的方式。随行团(Comitiva)去运牛车(caminhão boiadeiro)不去的地方,他们驱赶许多牛,有时需要数十辆卡车才能转移。

(费尔南多,兽医、斑达瑙农场主)

根据季节、周期性洪水和经济状况,我最多同时与八个随行团(comitivas)合作。尽管出现了牛运输卡车(caminhões de transporte de gado)、牛笼(gaiolas boiadeiras),但由于功能和经济原因,随行团( comitivas)是不可替代的。

随行团(comitiveiros)更熟知斑达瑙湿地的真实情况。此外,卡车(transporte)长途运输的费用很高,会造成畜牧业在经济上不可行。例如,迁移距离600公里,随行团(comitivas)的费用为6,600雷亚尔,卡车(caminhões)的费用最高可达35,000雷亚尔。

(瓦格纳,专业随行人员)

随行团(comitivas)运输更健康,因为牛(pois)在吃草,喝水,它们不会受苦。几乎所有的斑达瑙湿地都有适合过夜的特殊红树林(mangueiros especiais)。即使在路上也很少有问题,司机(motoristas,工头儿)了解我们的工作,相互尊重、配合,我们很少丢失动物(牛)。斑达瑙的长距离和水域是我们最大的盟友。这就是我为什么告诉你,只要斑达瑙湿地存在,就会有随行团(comitiv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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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boiadeiros)作为潘塔纳尔地区的典型人物,有着与自然接触的独特方式,他们具有多样化的符号系统(语言(linguagem)、艺术(arte)、神话(mito)、仪式(ritual))。牛仔(boiadeiros)是带着牛旅行的人,通常被农场主在拍卖会(leilões)上或农场(fazendas)购买,然后运送给买方。在与环境的日常接触中,他们学会了解读自然,以捕捉其最微妙的变化。

(张彦君)

他们能敏感地觉察到各种危险,通过气味(cheiro)、声音(som),比如蛇(cobras)、美洲虎(onças)的存在。

他们使用口头传授的心理地图。他们沿途留下痕迹,用刀在树上标记路径,这些标记也包括废物,如烟盒、旧衣服,有时也是色情画和图纸。这些元素构成了景观中的地标,揭示了地点的意义。

牛仔(boiadeiro)一生都在路上。他们在日出前醒来,撤销营帐,开始行进,中途停下来午餐,然后又是新的征程。到了傍晚,他们吆喝牛群,点燃火堆,相互挑逗、有时会发生恶战。

牛仔(boiadeiro)穿皮裤、衬衫、皮带、皮靴和牛皮帽。他们随身携带枪和子弹,还有锐利无比的刀。为了应对不测,也为了爱。牛仔终身不结婚,靠沿途的女人。

斑达瑙的牛仔(boiadeiro)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他们用生命独赏大自然馈予的美丽风景。

8

这是一项严格由男性(homens)开发的活动。被认为是一项危险且有风险的任务。如果任何牛丢失,指挥(condutor)将必须承担经济损失。

(瓦格纳,专业随行人员)

通常,驴(burros)用于长途旅行,尽管速度不快,但它们的抵抗力很强。马(cavalo)速度更快,但需要更多的休息,并且在干旱和洪水交替的地区面临困难。

9

每个棋子(peão)都有自己的位置和功能。在随行团(Comitiva)中,最危险的工作是指针(Ponteiro),如果牛惊爆(因为害怕奔跑),可能会碾过他(指针)。因此,指挥(condutor)会在随行团(Comitiva)的牛仔(boiadeiros)中选择谁将担任指针(Ponteiro),一般来说,它必须是后膛(Culateiro,在牛群的后方)或佃农(Meeiro,牛群的左右两边,在指挥员前面)。当然,所有功能中(的棋子)都存在危险。

(瓦格纳,专业随行人员)

在牛的后方是指挥(condutor)、工头(capataz)或后膛(culatreiro),他是随行团(comitiva)的所有者或被牧场主的雇用者。指挥(condutor)是行人中经验最丰富的,他雇用棋子(peões)并组成随行团(comitiva)。

左右两边,在指挥(condutor)前面是佃农(meeiros),负责后半段队伍的良好进展。在牛群的头部是指针(ponteiro),他是随行团(comitiva)的大明星,负责引导和定位。他拿着号角(一种由牛角制成的管乐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提醒其他同伴注意牛周围不断存在的危险。

指针(ponteiro)是斑达瑙环境标志的专家骑士和观察家。他警告美洲虎的存在,以及可能爆发的蜜蜂群。他的两侧是担保人(fiadores),包括他的助手(auxiliares diretos),负责照顾牛群前半部分。

厨师队(completam)总是离牛群几公里远。厨师(cozinheiro)在黎明时分离开随行团(comitiva),给动物(animais)装上布鲁阿卡斯(bruacas,一种用木头制成并覆盖牛皮的箱子),里面装满了食物,到前方约10公里处等待同伴吃午饭。下午重复这个流程,准备晚餐。

当有很多牛,超过一千头,并且路线几乎完全沿着铺好的道路时,那些手持小红旗的随行团(comitivas)警告司机(motorist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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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牛时,棋子(peões)计算将运送多少头,并分析它们的行为,看看哪些牛会付出更多的工作,以制定他们的策略。黎明时分,他们给骑着的动物(animais de montaria,驴或马)装上鞍(encilham),检查所有的用具(apetrechos)、绞索(laços)、马具(peias)、护手(manoplas)、马鞍包(alforjes)、吊索(guampas)和吊床(redes)。

盐(sal)、糖(açúcar)、肉干(carne-seca)、大米(arroz)、面粉(arinha)和马黛茶(mate)被放在马背上。还要带上药材(ervas medicinais),在被有毒动物咬伤、生病或受伤的情况下使用。出发前,牛仔(boiadeiros)只喝咖啡(café)、马黛茶(chimarrão),有时喝瓜拉那(guaraná,用瓜拉那果制成的粉或饮料)。

斑达瑙的随行团(Comitivas Pantaneiras)以七个棋子(peões)的经典阵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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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昂(João)是科伦巴的农场主(misto de fazendeiro)和商人(empresário)。他的空中出租飞机以合理的价格随时待命。

(张彦君)

为了我能随行牛群(boiada),他给了随行团(equipe)三匹马和一辆四轭牛车(quatro juntas de bois),用来搬运我的行李和设备。

在牛群(boiada)出发那天,他驾驶自己的賽斯纳(Cessna)270飞机抵达。他先用几个小时挑选了800头牛,指挥接种口蹄疫疫苗(vacinação contra aftosa)和热铁烙印(marcação com ferro em brasa)。然后将它们交给随行团(comitiva)的领班(capataz)。离开前,他驾驶飞机,让我拍摄了牛群离开和开始旅行的影像。

12 

(张彦君)

为了记录影像,我必须服从当地的条件。在科伦巴,我买了需要的东西:吊床(redes)、蚊帐(mosquiteiros)、灯笼(lanternas,)、靴子(botinas)、刀具(facas)、盘子(pratos)、餐具(talheres)、杯子(canecas)、一些基本药物(remédios)和食物(comida)(意大利面(macarrão)、米饭(arroz)、豆类(feijão)、油(óleo)、肉干(carne-seca)、盐(sal)、洋葱(cebola)、奶酪(queijo)、饼干(biscoitos)和番石榴罐头(latas de goiabada))。没有前期团队提供拍摄、餐饮和住宿地点。我随着牛群(boiada)的节奏走,像牛仔(boiadeiros)一样睡觉和吃饭,这样显得有面子,也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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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的第一站是洪水泛滥的地区,没有现代车辆,没有道路。我只能骑马(cavalo),依靠斑达奈篓(pantaneiros)的帮助和当地的技术,及一辆载着我们的设备和行李的牛车(carro-de-boi)的支持。

(张彦君)

我没有骑马(montar a cavalo)的经验。但没有其它解决方案。我跟着牛群(boiada)出发了。我需要到达牛群的前方(cabeceira)。马(cavalos)比牛(bois)走得快,但并不多,尤其在驾驭它们的同时又要照顾设备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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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松,斑达奈篓)

在装载时,要使驴背两侧的重量均匀分布,以免伤到驴,每头驴每侧负重45公斤左右。

每头驴(burro)都有合适的负载。两侧同样的高低,同样的体积,同样的负重。例如,如果今天晚餐用了一包意大利面、一公斤米,他必须知道这些是从哪个盒子里拿出来的,这样才能匹配重量,因为每个盒子必须始终保持相同的重量,一侧10公斤,另一侧也是10公斤。让它(驴)去荡秋千,这样他就不会被踩到。这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你必须非常小心,非常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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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团(comitivas)从日出开始。第一站到上午11点(中午)时,指针(ponteiro)向队伍发出信号,表明他们正在接近与厨师(cozinheiro)商定的位置。这时候,牛已经慢了下来。棋子(peões)把牛赶到那些已经停下来(或趴在了地上)的人身边。

午饭前,棋子(peões)为动物卸下鞍。进餐时,他们必须脱下帽子。第一个被服务的是指挥(condutor)。吃饱后,厨师(cozinheiro)收拾厨房用品并前往第二站。队伍将在农场的红树林(mangueiros de fazendas)或开阔的田野(campo aberto)过夜。

随行团(comitiva)行进时不能保持沉默,这会使动物(animais)昏昏欲睡,但也要避免过多的运动。牛仔(boiadeiros)通过叫喊声、鞭子的噼啪声、喇叭声与牛群交流,使它(牛群)不散开。随行团(comitiva)通常每天行进2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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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君) 

牛群(boiada)在行进。这是一个移动的目标。我必须每时每刻重新定位自己。我骑坐的马(cavalos)和负载摄影器材的马(cavalos)绑在一起,这让动作变得复杂。更糟糕的是,我们穿过被洪水淹没的地形,浅水覆盖了动物的爪子(patas dos animais)。阳光很强烈,水的蒸发使空气变得闷热,很热。 

拍摄非常困难,几乎不可能进入牛群中间。我经常错过重要的拍摄,因为在中间变动位置很困难,事情可能会发生在前面,很难及时到达那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稍微适应了一些,但强度仍继续。当牛群(boiada)越过一条小溪或池塘时,我花了一个完整的操作才得以向前移动,占据一个位置来记录。我在牛车(carro-de-boi)上拍摄,相对较高,能获得更好的视角。 

困难是巨大的。但是丰富的图像让我不想错过任何东西。在那段日子里,我拍摄本片中一些最重要的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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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牛群(boiada)从远处就能感觉到盐滩、咸水池,它们急切地去那里喝水。

18

随着牛群(boiada)的行进,进入了更多积水的地形。水已经到了动物(animais)的小腿。

19

已经很晚了。我们需要为着陆做准备。棋子们(peões)在农场的围场(piquete)里拦住了牛群(boiada)。

(张彦君)

我们的靴子和裤子都湿透了。全身都疼。由于长时间的骑行,我感到双腿麻木,背部僵硬。

20

大农场,广阔的洪泛区。散落着成片茂密的丛林,高大的树木和许多鸟类,有绿翅金刚鹦鹉(araras-vermelhas)、黄颈朱鹭(curicacas)、裸颈鹳(tuiuiús)。尽管牛和随行人员发出的声音把动物吓跑了,我仍然拍到了水豚(capivaras)、成群的野猪(porco selvagem)、浣熊(quati)、美洲鸵(ema)。果树在地里自由生长,我收获了一些番石榴(goiaba)、柠檬(limão)和芒果(ma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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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时,我们在一个废弃的泥屋里,地板是泥土,被淹了。我们在水面上搭起吊床,就睡在那里。

(张彦君)

我不习惯睡在吊床(rede)上。有很多蚊子(pernilongo),必须用蚊帐(mosquiteiro)睡觉。原本就很热,这时变得令人窒息。蚊子在周围嗡嗡作响。

22

几天后,我们穿越了这个日益被洪水淹没的地区,经历了整个旅程中最强烈和令人窒息的高温下“旅行”。当牛(bois)经过时,一股热浪从水中升起。 我们到了塔夸里河(rio Taquari,)的河岸,牛群(boiada)在那里进行了著名的泅渡。通过花了整个下午,令人兴奋。

(张彦君)

首先是“西努埃洛斯”牛(sinuelos),这些年长和受过训练的牛被雇来引导牛群。牛群被分成四批,每批大约200头动物(animais)。棋子们(peões)将引导牛(西努埃洛斯)放在前面,它们会进入水中并开始游泳。他们逼着其它牛跟上西努埃洛斯。第一批掉进了水里。河水很深,牛马上游动,过河。他们划着独木舟在上游和下游监控,河道200多米宽。牛精疲力竭地到达了彼岸。就这样。四批牛先后渡过塔夸里河(Taquari)。

我在摩托艇上跟踪。船夫(piloto do bote)经过大量练习,滑到靠近动物的地方让我近距离拍摄。我指挥船在牛群面前。而这些牛看不到西努埃洛斯,便后退,急转直下,在水中哗然,到了河中的一个小岛的岸边。随行人员不得不去那里接它们。

船是若昂的。他从他的农场派人过河来接我们。除了飞机租赁,我不付给他任何费用。他说这样做是为了快乐。

(诺尔松,斑达奈篓)

棋子(peões)最大的恐惧是发生不可预见的事情,尤其是闪电、雷声,这会导致牛群崩溃。我不希望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有时旅行很单调,我们会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23

每当他们到达某个地方(prostíbulo,妓院)时,诺尔松都会花钱请妓女(prostituta)来陪伴他。

(诺尔松,斑达奈篓)

即使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会整夜聊天,支付饮料和节目费用。我对她们非常尊重,以至于当随行团(comitiva)穿过同一条道路时,那些愿意陪伴我的女孩之间发生了争执。

24

在干燥的红色土地上,牛群(boiada)扬起了一大片尘土。场景产生了一个雄伟的镜头,牛(bois)从斜坡上下来,周围是一片巨大的红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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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君)

最后,牛(bois)通过了最后一次被点数的走廊。少了十一头,八头受伤的牛被卡车运进来,还有两头在途中死了。牛被牵到一个门前,通过门是一片绿色的牧场。牛进去了,它们很快就吃掉了新鲜的草。几分钟后,它们散布在牧场上,“我们的”牛群(boiada)就这样散开了。

26

我和棋子(peões)们成了朋友,并做了一个欢送会。

(张彦君)

我从阿基道阿纳(cidade Aquidauana (MS),南马托格罗索州的城镇)带来了食物和饮料。诺尔松猎杀了一头野猪(porco monteiro,被圈养的野猪,当它逃到丛林里依旧是野猪),在黄昏时分,放在炭火上烤。一种美味。 我带了三瓶卡沙夏甘蔗酒(cachaça)。我把它给其中一个棋子(peões)。他一口吞下两杯满满的酒。他晕了。其他人开始凶猛地饮酒,气氛变得高涨。诺尔松没有喝任何东西,他保持专注。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一路上,棋子们(peões)没有喝过一滴酒。他们中的一些人一定是酗酒者(gota de álcool)。我们在科伦巴停留期间,棋子们大部分时间都喝醉了。如果有工作,诺尔松会把他们圈在酒吧(bares)和寄宿公寓(pensões)里,喝个够,然后让他们进入禁欲期。

片尾

(字幕)

这是一次非凡的经历。让我(张彦君)坚信可以穿越斑达瑙,到达亚马逊河。

我要感谢斑达瑙的牛仔(boiadeiros),他们在这个过程中给了我很多启发,他们的美丽、智慧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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